姜袖珠攥着他小臂的手越发用力,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垂下眸子低声辩解道,“我不是刻意欺瞒王爷,黄老大夫确实再三叮嘱我不可孕胎。”
韩载想到她体内的余毒,冷睨着她,斥责道,“之所以走到今日,难道不是因为你做事莽撞、一意孤行。”
“我当时也没想到那毒会这般烈,事到如今,能救我的只有王爷你了?”
“你想让本王怎么救你?”
姜袖珠听到韩载询问,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抬起头道,“我只想要一个孩子,孩子的生母是谁,我一点都不在意。”
韩载一时没明白姜袖珠的意思,挑眉道,“你是想让本王给你偷个孩子进宫?”
姜袖珠一瞬不瞬的看着韩载,摇了摇头,哑声道,“王爷希望自己的血脉登上皇位,我亦如此,王爷放心,你的孩子,我一定视如己出。”
韩载终于听明白姜袖珠的意思,感情她是希望他跟别的女人生个孩子给她养?
怪不得在摄政王府的时候,她会问起浮云他可曾收过婢女入房,拐弯抹角地跟秦赭打听慕予,回宫后又一直想方设法的找南疆相关的书……
“姜袖珠,”想明白一切,韩载一脸苦涩地看着姜袖珠,一字一顿厌恶道,“你真是让本王恶心!”
说完,在姜袖珠错愕的目光中,他起身拂袖而去。
姜袖珠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张着唇,半天才合上,眉心紧紧的皱起,他……说她恶心?
她哪里恶心了,她不过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后半辈子体面的活着。再说了,朝中权贵,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怎么让他跟别的女人生个孩子跟给了他多大的委屈受一样,大姑娘都没他这么矫情!
韩载并不知道姜袖珠的腹诽,他离开秋信宫,在宫道上疾走了许久,心绪仍未平复下来。
姜袖珠的狼心狗肺,他向来都知道,可他从未想过,她能说出让他跟别的女人给她生个孩子这种话来!
回到长阶宫,秦赭有些意外,随即又道,“王爷回来了,黄州送来了八百里加急,您现在可要阅览?”
韩载冷冷看了秦赭一眼,朝书房走去。
密信是黄州知府所书,道暴雪加剧,之前所拨的赈灾银已经所剩无几,急需朝廷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