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算是即将死于琴酒枪下的他,也不由露出了怜悯的表情,扯着满是血污的嘴角,缓慢地笑出声来,仅仅几秒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琴酒的脸色越来越冰冷。

“我竟然开始同情你了,琴酒,”他放声大笑,丝毫不顾伤口的疼痛,“做了那位先生的一只不成功的狗啊,组织也很快就要和我们一样被那个警官毁灭了,对吧!”

“我恨了赤江那月七年,没想到最后还是他在另一种意义上帮我报了仇……”

副手脸上带着扭曲的表情,最后一句话并未说完就下了地狱。

他说,你也快下来了,琴酒。

开枪的杀手冷冷地勾起唇角,没有把一丝眼神分给地上的尸体,转头看向北边,赤江那月、他在几分钟前还追随着的首领所在地。

琴酒知道那个副手说错了一件事,他从来不是赤江那月的狗,哪怕向对方俯首称臣,他也是抱着随时能跳起来狠狠咬住那人咽喉的想法,用上不知究竟有几成真的忠心宣誓的。

既然boss选择了背叛他们的约定,那么他也必须要去收回自己的忠诚了。

贝尔摩德是知道那月在背后计划的一切是为了将组织连根拔起的,她本身也没对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情感——如果‘恨’不算的话——无所谓看着组织是死是活。

更不用说,要是组织真的消失了,她的天使和她的银色子弹都能够真正放下心生活在另一个光明的世界里,那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过比起那些,贝尔摩德现在更在意赤江那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