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那月敲响了门板上贴着a的那一间包厢,出口的声音竟和离去的那位车长一模一样:“那个,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有位先生说是您的同事,拜托我给您一样东西。”

包厢的门是做过隔音处理的,从外面并不能听到内部的动静,那月却几乎能想象出来里面的人是怎么坐在位置上思考所谓同事会是谁,而又要给他什么东西。

他在心里倒数五秒,在倒计时归零的时候,面前的门被打开了。

顶着一头蓬松凌乱的黑发,门口的青年有着一双令人难以遗忘的水红色眼瞳,他就挺直了脊背站在那里,见门内的人看过来之后还侧脸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一如过去那位警官对他们这些下属做了什么恶作剧后,露出的那种笑容。

所在地即是八号车厢a室的藤原律茫然地睁大了眼睛,紧接着,外面那个青年又干脆摘下半边口罩,让另外半边的绳子松垮挂在耳后,同时也把整张脸展示了出来。

“好久不见,藤原君,”殉职两个月的上司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轻快地说道,“我就不进去坐坐了,还得拜托你帮我一个忙呢。”

什么忙?藤原律下意识想问,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警官像是跟他心有灵犀,从容不迫地拿出几秒前藏进怀里的左手,而那里正握着一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外面的人往里走了一步,伸出右手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藤原副官拉到跟前给予了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