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萩原又知道,那个人也许没有死,那么他究竟有没有在被疼痛折磨的时候想起他们,有没有那么一刻后悔了自己的义无反顾呢。

[我希望那月哥哥那个时候不痛,]诺亚第一次在那月和弘树以外的人面前展露出不该属于人工智能的那份情绪,[我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那月哥哥不可能死在那里,他一定还活着,就算没有——]

发觉自己说太多了的人工智能及时切断了自己的通讯频道,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就算没有,我也会让那月哥哥复活。’

他不会让那个人就这样死去,以数据的方式永远活下去也不是问题——哪怕弘树已经严肃地制止了他这么做。

因为他是诺亚方舟,是成长速度一年等于人类五年的,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明。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拨出了那个由诺亚方舟查找出来的,属于鉴识课检察人员的电话号码。不管会得到什么答案,他都不想再等待下去了,在适当的时侯踩下油门,这可是七年前就被好友教给自己的道理。

“零哥,我想相信他,”在青年下车后,柯南郑重地对降谷零说道,“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降谷零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小孩,不管是江户川柯南还是工藤新一,本质都还是有资格放手去做、随心去想,还能够凭直觉将信任交托出去的少年。

可他呢,作为公安警察,降谷零没有那么多退路,他也没有资格随便交付信任,那对大人来说是最沉重的东西,哪怕他的直觉告诉他,宫本晓没有说谎,直觉甚至莫名驱使着他要给宫本晓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