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曾经最恐惧的是某天收到幼驯染的讣告,但谁能想到最终到手的会是赤江那月的?

他好像刚从一场噩梦里出来,浑浑噩噩地又要进入下一场,如果不是萩在边上用力地拽住他,或许今天的报纸上在「赤江那月」的讣告边上还会有一个可怜巴巴的小板块用来批评某个昏头昏脑主动送命的排爆警察。

松田阵平坐在屋顶那间小阁楼里发着呆,他身上的衣服从昨晚后就换成了黑色,接着是马不停蹄地回警视厅处理后面的事情,直到凌晨才结束一切回来,他什么也没说,一言不发地就爬到了这个地方,独自枯坐了这么一个小时。

赤江那月去年在这里给他庆生,带着他们一群大男人挤在阁楼小小的窗户边上看日出,松田阵平大骂他真是脑子有病,就被另外三个人你一拳我一脚武力制裁,强行按在了‘最佳观赏位’。

「我把日出送给你了,阵平君。」去年的那个赤江那月笑得狡黠,一本正经的语气到后面就破功,「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松田本来该有的一丝丝感动被他这副模样喂了狗,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乱哼两声权当回应。

「哎呀,我还以为送我的星空是棒的了。」萩原研二故意说。

「还有我的‘日落’。」班长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充。

结局是两人气势汹汹地跑到健身室又打了一架。

松田阵平想到这里,扯动了一下嘴角。

他在想,赤江那月这个小混蛋为什么会死得那么轻易,那么义无反顾,那么…不可挽回。

祭典那一晚他就该多揍几拳,让这家伙连逃出icu都没有力气。

归根结底,松田现在最该做的应该是找到a,找到赤江那月试图‘自杀’的缘由,把该抓的绳之以法,该骂的踩着坟也要痛骂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