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赤江那月的死亡也和a此人有关吗?

小孩扣在桌沿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收紧,他本有机会更早发现…本来是有机会的,他应该更早想到警官若不是主动求死怎么会独自留下来,或者更早发现最后那一分钟飞越断桥时根本没有足够的起步距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送他们两个人一起活下去。

那月哥在选择即使是面临死亡也要用力把他丢向安全的地方,丢向鲜花铺路的未来时,会想些什么、落进火焰里时,又是否还在笑呢。

侦探肯定是听懂了警官最后的那番话,觉得对方难得说错。谁能替谁成为太阳?‘赤江那月’从来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啊。

而这也是警官在生命尽头刻意为他上的最后一堂课,无论谁都不能一直陪在谁的身边,想要走出自己的路的话,他必须长大。

因为没有人会再一次笑着喊他‘我的小侦探’了。

柯南依稀记得自己抽到的那根凶签:「君着黑衣袖,犹如一片云,泪流长不绝,云降雨纷纷。」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眼角,那里一片干燥,签文上似乎只有这点没有应验。

侦探是不能也不会为死亡流泪的,他需要时刻冷静的头脑,才能让他坚定不移地一直往前走。

“那月哥…?”

小孩呆站了半天后低低地唤了一声,习惯性侧过脸,仿佛时刻会有一只手轻轻地揉乱他的头发,然后对他说:「我在呢,小侦探。」

——可就算是他,偶尔也会想不那么冷静一把,想再依赖那个人一下,想再和那个人说一句话。

一向大方的警官先生这回连一个幻觉也吝于给予,那句问话就像被揉碎后飘进风里雨里,空荡的工藤宅无人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