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他的存在对组织还有用处,二是……在暗处监管他的人很特殊。

明明只要顺着这个线索再往下去探究,他就能得到近乎所有的关于身份的信息,那月顿了顿,先撇开了头。

在还有越来越多谜团出现的如今,他心底突然强烈起来的危险直觉却让他不打算解开这个最大的谜题了。

“好久不见,莎朗老师。”那月谨慎之下选择使用对着教练时的称呼(这还是贝尔摩德教练亲口承认的名字,虽然虚拟教练只能说几句简单的话就对了),侧着脸眉眼间带着些许虚弱,“你要留下来把我这个‘名警察’灭口了吗?”

贝尔摩德的目光更复杂了,那月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避开她的视线。

一卷止血绷带被丢到了他身上,那月不用看也听得见女人一言不发地转身就往外面走。

…她留下来就是为了送一卷绷带啊,明明猜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月心里还是无端生出了淡淡的失望。

他叹了口气,转而弯着眼睛笑起来:贝尔摩德一走,巷口被水管遮住的地方就欲盖弥彰地被放了一堆医护用品。

那群笨蛋,去打劫附近的药店了吗?

虽然失血确实有点多,但并没有直接被子弹击穿的警官先生合了合眼,掏出始终放在内袋里的手机一顿操作,最后才拨出一通电话。

“哈喽,研二君,”电话那头清冽的男声有点失真,“麻烦和小阵平一起来接一下我吧——”

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了,那月低头一看,自己不小心按到了红色的按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