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被手铐铐起来丢在枪口下看管后,大楼里已经听得见警车的声音了,头领示意边上的人站在窗口和下面的警察交涉,那月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听到了他们的一些话。

这些劫匪不为财,是为了威胁警方释放这段时间被抓进去的他们真正的老大,那月听见那个所谓老大的名字,挑起了眉。

这不是他前天刚抓进去的吗?因为涉及太多东西,害他写了整整两页的报告,所以难得被那月隔了两天还记着。

他还没张口,围在人群边上的一个劫匪忽然从里面扯出一个小身影,甩在那月左手边。

“这个小鬼一直在鬼鬼祟祟地弄手机,怎么处置?”他粗声粗气地问,用力一脚去踩地上的手机。

那月愣了一下,他认出了边上这个红发金眼十分镇定的小男孩,是他们几个实习期间偶尔会去吃的那家幸平餐馆老板的儿子,由于有一次给他们端上了让人这辈子也忘不掉的黑暗料理,那月对这小孩的脸可谓记忆犹新。

他叹了口气,用巧劲移了下身体挡到了男孩身前,无声地向劫匪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真是的,难道他对着小孩的脾气好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头领懒洋洋瞥了他一眼,一手提着枪对准人质群,抬脚就要往那月身上踹,那边和警察交涉的人这时打断了他的动作,紧张地说是他们要的人已经押到楼下了,警方要求他们马上释放人质。

那月抬眼往这处大厅里唯一的定时炸弹看去,倒计时已经变成了十分钟。

不出意外的话,这栋楼里只有剩下的三处炸弹,二十分钟已经足够萩原全部拆除的了,麻烦的是他们这里那颗,劫匪在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去拆,而这些人根本不像是准备释放人质的样子,那月猜到他们的想法后,心微微一沉。

劫匪就不打算放人质离开,一开始就想让他们在大厅里被炸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