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宜笑:“将军,你故意的!”
萧重点头:“夫人真软。”
裴宜笑:“将军果真是……越来越坏了。”
裴宜笑比初见时更要好看漂亮了,许是因为张开了,又或是经了人事,总而言之,她时时刻刻都吸引着萧重的注意。
她笑时,她哭时,她撒娇时,她责怪他时,都让萧重牵肠挂肚。
萧重心意一通,手揽住她的细腰,直往自己怀中一带,温香软玉,女子娇呼,萧重忍不住道:“再坏,也仅对你如此。”
他一向直白,也一向坦然,裴宜笑从不会怀疑他所说的。他这么一说,裴宜笑只觉得欣喜,低声说:“咱们还去不去祠堂了?”
“去。”
两个人并肩而行,去了祠堂,祠堂比外面要昏暗一些,人也少上很多,祠堂里传出来香火的味道,裴宜笑低头嗅了嗅。
萧重走在前面,帮着她提了下裙摆,细心说:“仔细脚下。”
“嗯。”裴宜笑小心翼翼跨过门槛,祠堂里的香火还在燃着。
屋里面有些许昏暗,她跟着萧重过去跪在了蒲团上,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接过萧重递过来的香,插进了香炉之中。
萧重神情淡淡,有些肃穆,裴宜笑抬头看去,摆满的灵牌之中,她很快就看到了萧重父兄的牌位。
裴宜笑不禁揪心,他们这一家子,是真的把所有都奉献给了大贞与战场,让人唏嘘。
萧重自然而然擦拭了牌位,裴宜笑猜想,他应当是每次归家都会这样做,萧重看了眼她,低声说:“此次一战,很是顺利,幸不辱命,亦平安归来。”
裴宜笑心里柔和一片,鼻尖也有些酸涩。
萧重道:“还娶了个好夫人,我心甚慕之。”
裴宜笑闻言,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站着,按下心头的酸涩说:“是两相爱慕。”
萧重愣了下,说:“我与夫人两相爱慕,生活和顺,母亲身体安康,一切皆安。”
从祠堂里出去,萧重同她说了些关于过去的事情,说起了父兄如何金戈铁马出征,如何一捧骨灰归来。
说起了他第一次打仗第一次骑马,裴宜笑听得很认真,暗淡烛光下她的眼眸都好像发着光。
裴宜笑满心温柔,这是她第一次听萧重说起过去,她好像离萧重也越来越近了一些。
他的过去,气吞山河金戈铁马,危险刺激,相比于裴宜笑而言,她就平顺多了。
裴宜笑也拉着萧重的手说:“我从小性子就弱,有时候也会被门第低一些的姑娘们欺负,总而言之,那十几年过得顺风顺水,父亲母亲将我护得极好。”
萧重也听得很认真,若不是条件有限,裴宜笑都觉得,他怕是要拿个小本本记下来。
后来裴宜笑提到了嫁给温故知,萧重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色,他藏不住心事,也没打算瞒着裴宜笑他的心情,他直接说:“不要提他,听着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