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沈非衣掩着的眸子抬起,迎上沈裴的视线,“所以我没有骗哥哥,想哥哥是真的,但难过也是真的。”
沈裴的确是没想到沈非衣会有这么一番话。
思念才会难过?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个,亦或者说,他把“难过”这样的感情称作为谷欠望。
这十二年来,他无数次想到沈非衣,想要她,要沈非衣离不开她,他甚至根本无法去遏制这疯狂滋生的想法,可却从来不知道,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思念。
沈裴怔了片刻,这才倏尔笑了。
小姑娘眸子极为干净,纯粹的不甘丝毫杂质。
他看着沈非衣,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拂在她的后脑上,微微凑过去,薄唇落在了小姑娘的额头上。
而后他又松开,轻声开口,“那哥哥今日便教温温忘掉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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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衣原本搭在那墨蓝锦缎上的双腿此刻已经蜷起,绕过沈裴,足跟分别抵在了男人身后的铜马背上,那缀着东珠的绣鞋也都掉落在地,绣鞋旁侧还有那深色的披风堆叠着。
小姑娘双手环着男人的脖子,外头罩着的软衫搭在了臂弯处,这般坐直了身子,竟比沈裴要高出了不少,沈裴的头顶堪堪只没过她的肩头。
沈非衣一手托着沈裴的后脑,一手扶在他的肩头,腕上的银铃在频繁的响动,清脆又急促。
她坐在马背上身子不停地在颠簸,鬓上的流苏都上下的摇坠着。
马儿跑起时,她生怕从马背上摔下,便将沈裴搂的更紧。
这是一匹烈马,在草原上驰骋,从堆积的水洼上踩踏而过,便激起一阵阵“啪叽”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