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袖袍下的手握成拳,他差一点就要捏住她的手腕,就着杯沿沾上的朱红胭脂吃下去,他对她哪来那么多冲动,他又不喜欢她。
“陆迟,这里借一日,我们是不是要明天早起离开,你平常住哪呢?”
陆迟被她话里可怜兮兮的内容拉回思绪,“什么?”
“这儿是你与同窗借的,不是吗?我们成完亲要还给人家。”
苏轻眉是听苏文安说的,但苏文安是先入为主,猜测书生穷的给不出一处住地,像陆迟这种有洁疾的人,怎么可能为了演戏借个住处。
他不置可否,“你想住到何时都可以。”
苏轻眉从小被娇养长大,外祖母和母亲从小教导她不能占旁人便宜,立马回嘴,“那怎么行,我们会被笑话的。”
她把桌上的碗筷推开,回身从陪嫁的大木箱里抽出几张银票叠在桌上。
“除了嫁妆,外祖母给了我这些银两,我们可以在徽州先买一处宅院,好不好?”这也没办法,书生太穷了,她若是不补贴,连自己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看着我干嘛。”
陆迟觉得她为他着想的样子很好玩,配合道:“那就先住一个月,我付了一个月租钱,不住就浪费了。”
“也行吧。那位同窗来吃喜酒了吗?”
男人胡诌:“来了。我感谢他,多敬了他一杯。”
“哦,那他们有随礼吗?摆在哪里啊?”苏轻眉刚成亲,她没有母亲嘱咐,凭着常识问出来也没不好意思。
随礼啊……
陆迟也是第一次成亲,他没想到这些安排,来的人多是自己的属下假扮哪来的随礼,“在库房,你猜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