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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初秋,漫山遍野的丹桂飘香,下山的小道沿着一泓清泉。
苏轻眉浑身说不出的轻松舒畅,眼前的风景,可比从前国公府里的云雀入天,一池荷香要好看得多。
她一路上小心谨慎,没遇着谁,有惊无险的回到苏府家中。
三年没看到这块悬挂额匾,她心中涌起无限感慨,松了口气昂头迈步跨了进去。
苏父苏文安就站在进门后的主厅,看到苏轻眉的打扮立刻火气大发。
他长得儒雅,说出的话却万分刻薄:“女儿家夜不归宿,弄成这副鬼样,你不去吊颈,还有脸回来!”
苏轻眉阔别多年见到父亲,依旧是半分好感都无。
她外祖父过世后,外祖母独守偌大家业,身边仅剩一个独女,后来因为不舍女儿远嫁,便找了个本地样貌出众的商户苏文安。
一开始二人也是琴瑟和鸣,苏文安哄妻子颇有手法,慢慢将所有经营偷梁换柱到他手中,待苏轻眉出生不久,他就迫不及待将刘氏接回来成了平妻,气得苏轻眉的母亲抑郁成疾,年轻早逝。
唯一庆幸的,是苏母为女儿设想周到,暗暗将部分铺子田产提前放进了苏轻眉的嫁妆里。
这大概也是苏轻眉被陷害,不能让她顺利嫁出去的重要缘由。
苏轻眉挺直纤背站在檐下,看到苏文安身后的苏秋雪,了然道:“父亲,妹妹与你说了什么。”
苏秋雪是继母所出,她心里恶心,却不得不喊一声妹妹。
“要雪儿说?你即将嫁人,还要到处游逛,昨晚竟是连家都不回,你先说说去哪里厮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