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负责!"萧溶溶听了钟檀的话,却只觉得恶心,她扬起巴掌就朝钟檀脸上打去。
她本来就是习武之人,这一巴掌下去,顿时钟檀半张脸都红了,嘴角也沁出一丝鲜血。
但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他甚至没有抬手去擦嘴角的血,只是看着萧溶溶道,"我来是想告诉师姐,师傅他收了北静王妃做大弟子。"
"你说什么?"萧溶溶听到这个消息,浑身都紧绷起来,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慕长欢,那是她的宿敌,是蜀王观的死仇,师傅怎么会收她做大弟子?
再说了,蜀王观上下规矩最是森严,她要真成了她的师姐,那她以后岂不是要鞍前马后的伺候她,听她差遣?
她慕长欢凭什么!
萧溶溶一脸的愤恨,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找黑袍客理论。
钟檀这么多年来一直恋慕着萧溶溶,以他的心机,如何看不出她的想法。
他想都不想,就一把按住了她,"师姐不能去找师傅。"
"你放开我!"萧溶溶正在气头上,没什么理智,她想甩开钟檀。可钟檀的力道却不是她能抗衡的,他死死地压制住她,看着她的眼睛道,"师姐莫非忘了,在蜀王观,除了师傅,就是师傅养的药人最贵重?"
听钟檀提起这个,萧溶溶微微变了脸色。
是啊,她太冲动了,怎么会忘了这个。忘了蜀王观最重要的一条规矩--谁都不能触药人的霉头。
"这段世间师姐就称病罢,师傅和大师姐那边,我来替你周全。"钟檀轻轻地拍着萧溶溶的后背,在她耳边说道。
萧溶溶确实不想对上慕长欢,她不过犹豫片刻,就答应下来,"那就有劳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钟檀目光温柔地看着萧溶溶。
萧溶溶迎上他的目光,却只觉得恶心,她别过头,甩开他放在她身上的手,"我累了,你出去吧。"
"那师姐好好歇着,"钟檀说着,站了起来,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怪物!"钟檀前脚刚走,萧溶溶后脚就将手边的枕头砸在地上,厌恶地骂道。
她不知道的是,外面。钟檀并没有走远,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两个字。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森冷地笑了一下,便朝黑袍客的寝居走去。
他上前敲了下门,没多久,里面就传出黑袍客的声音,"进来。"
是刺耳的腹语。
钟檀推开门,往里走去,他在离黑袍客还有数米的地方,就跪了下来,低着头,谦卑道,"弟子见过师傅。"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黑袍客睁开眼,看向钟檀问道。
钟檀缓缓地抬起头,又行了个叉手礼,才开口道,"回师傅的话,弟子来是想帮师姐告假,她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只怕不能向师傅新收的大师姐问安。还望师傅体谅。"
"身子不适?"黑袍客听完钟檀的话,冷笑了一声,刺耳道,"我看是心里不舒服罢?"
钟檀低下头不语。
黑袍客接着道,"你和你师姐都是跟了我十年的人,应当知道我的规矩。若是你们大师姐不曾开口,蓉蓉她愿意如何就如何,可要是你们大师姐开了口,就算只有一口气,也要爬去她身边。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