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不到, 市场部反应过来, 拿出之前注册好的ID控评。

“万年铁头”毫不示弱, 随即连发数条评论，将流量引至某图床, 不仅展示苏玫的真人照片, 还点名道姓地诅咒她。

小张火速将“万年铁头”拉黑，宣传部门的同事删除了泄露个人信息的评论。

交换过眼神，苏玫和江衍平同时做出决定, 提前结束本次的直播热场预演。

紧急会议上，各部门主管畅所欲言。

有人提议必须追查“万年铁头”的责任，因为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也有人说，苏总信息泄露的源头或许不是网络，而是她曾经的熟人朋友，是不是应该通过技术手段彻查用户IP，从而锁定捣乱者究竟是谁。

会议结束前，苏玫说：“我点到名的员工到市场部集合，其他人先行休息。”

被抽调的员工都是计算机相关专业的，他们对追查“万年铁头”踪迹很有信心：“苏总，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他揪出来！”

列席旁听的江衍平始终保持沉默。

直到会议室仅剩他和苏玫两人，他才发表意见：“直觉告诉我，那个‘万年铁头’是文思宇。”

苏玫却说：“我有不一样的猜测。”

江衍平若有所思，低头想了想，唇边忽然挂上一缕意味深长的笑意。

“咱们谁都不要明说，互发人名吧！”

“好。”

五秒钟过去，他俩的手机各收到一条对方发来的信息。

“看来，你和我看法一致。”苏玫像吃了定心丸，前所未有的踏实。

“你在榆西县医院跟我说的话，我永远记在心里。”江衍平摁下一键锁屏，手机屏幕迅速重回黑暗，“自从你开始创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除了何凯，不会有别人。”

苏玫同意：“是的。”

江衍平说：“甜心蜜菓发展势头良好，何凯后悔不迭。而且，他觉得你早有预谋，你在何记鲜花饼打工的几个月，也成了他每次和吕婷吵架的□□。”

“截至今天，甜心蜜菓要上直播卖货的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苏玫直言不讳，“我借闲聊的名义，特意告诉了吕婷。”

江衍平心存疑惑：“何凯怎么知道我就是‘守护小玫的骑士’？”

苏玫说：“你和他初一认识，同学六年，他熟悉你的声音，除非你用变声器。另外，泄密大概率是因为手机号，直播APP共享了你的通讯录权限。”

江衍平道出亟待解决的问题：“那个‘万年铁头’，很可能不止何凯一个人在运作。”

“文思诚和文思宇？”苏玫问，“亢哥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兄弟俩一心求财，短期内应该不会加入何凯的阵营。”

“我说的另有其人。你见过滕林喜欢的医学院图书管理员吗？好像姓贺，她背景复杂，茂阳查到一部分，剩下的我交给郭爸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