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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 喜了 1657 字 5个月前

棉被有个朴素的标准,论斤。三至五斤的属于正常,低于高于这个重量的都不属于常态。天冷时一床被子如果不能御寒,就在被子上面再加上一床,没有的话就将大衣或者棉衣棉裤统统盖在上面。

棉被也有个缺点,时间盖久了就会变硬,板结了,盖在身上既不舒服也不暖和,简单治理的办法是趁着阳光充足,拿到院子里晒晒,晚上闻着晒了一天的棉被发出的“太阳味儿”舒服得很哩。

但棉被使用时间太久,晾晒就作用不大了,那就得从根上治理,将棉被重新弹一遍,整旧如新,这时候,弹棉花的生意就来了。

大街小巷都有弹棉花师傅支起的摊,多半是家庭妇女抱着被子去讨价还价,提各种要求。弹花师傅往往都点头答应,然后将旧被拆开,棉花套铺平,用他那张神奇的棉花弓将棉花“绷绷绷”弹松,有时还根据客人的要求添加新棉,最后再将弹好的棉花套罩上一层细如蛛网的纱网,本来寸余厚的被子膨松至三寸以上,客人抱着被子挡着脸,左右探头地高兴地回了家。

正好庙门口就有个弹棉花摊儿,银河也去凑了热闹,新买的棉花套,足足的新棉花,排着队等着弹床新被子。

街坊们见她肚子大站着等辛苦,叫她回院子里坐着,东西给她占着地儿,排到她了她再出来。银河遂捧着一本梵文经,靠在摇椅上大肚子晒着边看书边等。

忽闻外头一声“哦!”的惊呼,接着就是笑声。银河奇怪地往门口望去,接着就进来一个“棉花人儿”,

银河坐摇椅上怔着,跟那人对眼儿,过不了多久,她也咯咯笑起来——是好笑,估计师傅那棉花弹崩了,这人也是倒霉路过嘣了一身!白哗哗的,像雪人儿一样。那些小孩子们最乐得很,跟着他旁边拍手跳,他身旁的随从看来又生气又着急,驱赶孩子们还得顾着拍他身上的棉絮。

他却望着这边坐在摇椅上咯咯笑的大肚子出神儿——主要是,银河笑得像个孩子爽朗纯真,她本身圆滚滚的大肚子跟个佛娃一样坐在摇椅上,身后就是那对儿著名的罔极庙貔貅,她本来就漂亮得无敌了,养得又太好,简直佛里的渡娃一样!

银河见他怔愣地望着自己,才意识到不妥,她一下收了笑,又蛮滑稽,本能防范地起身就往屋里钻!哎哟,这动作麻利的,一点不像大肚子得拖累她,跟个圆滚滚的陀螺胆小地进了屋就要关门!

“王!——四儿!”估计他本来想叫她“王后”,但是也顾及这身边情状,改了口,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