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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店里, 穆子绥以巧妙的方式把戒指固定在项链中间。所以他这么一扯,戒指没有滑落下去,露了全貌——是没有任何纹饰的、最基础款。

顾骄不免恼火, 他想, 齐恒怎么可以这么烦人。

顾自明出事后赖上女儿而不是直接找顾骄的很大原因就在于,顾骄一双眼睛随了温江月。

尽管顾骄是个很能藏情绪的人,但那点眼神光总是灼灼且清远。真的厌烦了一个人时,看过来就是一副不欲与之再有交集的意思。有些矜傲、不屑一顾。

他这样很能挑动齐恒常年居高临下惯了与自负相连的神经。过去齐恒能掐着顾骄的下巴令他闭眼, □□得他在床上温存顺从。

但现在,又能如何呢?

齐恒视线避开了顾骄烧着野火的眼神,往下游移。余光瞥见顾骄红而软的唇开合, 吐出理性到残忍的话语:“我和你,一码归一码,金钱交易罢了。”

谁会把花花公子的赌咒发誓当真呢?

齐恒曾经把顾骄带到他们这种人最常去的会所,点十几二十瓶黑皇后。胸大腿长穿着比基尼的外围托着喷洒如瀑布的香槟,随着音乐缓缓扭腰摆胯。顾骄被他按在腿上,兴致来时啃一啃摸一摸,当着众人的面再过分些的也是有的。

顾骄会有生理上的快。感,更多是麻木。他做的事情,和随手被齐恒狐朋狗友拉到怀里的外围相比,并没有什么分别。

等到人散了,才是夜戏的开始。齐恒用钱奖励他、侮辱他。钱可真是奇怪的东西,顾骄常在迷蒙间想,既令他心如死灰,又赐他苟且偷生。

“跑到我这里来找求而不得的刺激,你真是病得不轻。”顾骄冷脸拿回属于自己的项链。他单手不方便,整个人不得不呈现出防御性的姿势。后颈有轻微的刺痛,应该是在拉扯时蹭破了皮。

齐恒盯着那两个戒指,心头全是火气:“你就很清醒么?顾骄。”

“穆子绥这个人,眼高于顶,什么都要最好的。”

“你想拿这种东西送给他?”齐恒说得笃定:“他不会看的。”

“他是穆家独子,你又是什么身份。活腻了和他攀扯关系?”

“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