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以后,景牧野基本上就逮不着落单的纪扬了。
小孩儿一天除了睡觉就是泡在训练室,早上晚上都不见人, 中间稍微空出来点时间, 也被全方面围绕在纪扬身边的贺新年给霸占了。
好几次,训练完景牧野想去隔壁看看纪扬,结果就看见贺新年勾着人纪扬的脖子, 一副我们哥俩好的样子亲密无间。
有时候贺新年在那里手舞足蹈说着什么, 还能把少年逗笑。
隔着个转角,景牧野盯着贺新年那肆无忌惮搂着纪扬脖子的手, 破天荒地露出副不爽表情。
但当目光落到少年那个放松的浅笑上,他到底也没有走过去打扰。
见不着人, 抽烟的频次不断上升。
某天复盘完一局比赛, 徐炜头次将手里的文件卷筒一下敲在了景牧野的寸头上。
“我说你干什么呢景牧野?在这给老子演失恋呢?看看你们今天训练赛打成什么逼样了!简直稀碎!一个两个的, 跟无头苍蝇一样全场乱晃……”
等徐炜骂完, 在场哪个也没捞着好。
徐炜出去喝口水的功夫,简洋洋拉着温之礼小声哔哔:“温哥,我咋感觉徐教练更年期要到了,连队长都开始挨打了。”
温之礼笑了一下,顺手揉了一把简洋洋的头,“不至于,就是洲际赛快了,他心里着急。”
简洋洋撇撇嘴,一转头却看见梁成正坐在自己的机位上暗自揉着手腕。
注意到简洋洋的目光,只是一瞬,梁成便立刻停止了动作。
“橙子哥……”
简洋洋刚要开口,梁成就硬邦邦丢了一句:“好好训练,就不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