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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红彤彤的眼睛,她这般爱哭,是因为眼下这颗泪痣?周津延指腹蠢蠢欲动,反复摩挲了两下,没忍住,手臂缓缓抬起。

幼安视线从他身上绕开,往紧闭的屋门看去,哽咽道:“这可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停。”天空下着那东西,在外行走都艰难。

周津延动作被她的话题打断,手臂若无其事的顺势背到腰后:“不用多久。”按照前些年的经验,最多一盏茶的时辰。

他笃定的语气让幼安下意识地相信了他。

两人往回走,幼安尖尖的眼角蓄着泪,痒痒的,幼安想要用手揉,结果还没碰到眼睛,手腕就被周津延攥住。

周津延捏着她的手腕,第一感受便是太细了,他稍稍用力估计就能掰断,下意识地放松力道。

幼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语调软和中带着埋怨。:“你做什么啊!”

周津延“啧”了一声,把她脏兮兮的小爪子提到她眼下,她的手五指纤长宛如削根葱,白嫩的手背却是有肉的,小小的福窝窝很是娇憨。

这是一双任谁见了都会赞叹一声的手,可偏偏这会儿手掌沾灰,又擦了眼泪,灰白黑三色相间,看起来实在是拉胯。

幼安不敢相信这样脏的手是她的,方才她还摸过脸!那她现在的脸……

周津延见她反应过来,没好气地冷笑一声,丢开她的手腕,潇洒地走到书案后头坐在。

!!!幼安来不及管他,连忙从袖兜里抽出自己的绢帕,使劲儿蹭自己的面颊,正好刚淌过眼泪的面颊是湿润的,她一擦就擦掉了。

幼安想起那声笑,那肯定就是他在取笑她,

绯红的面颊忍不住气鼓鼓的,不过她又不能拿他怎么样,而且他方才还拦住自己揉眼睛。

幼安嘴里叽里咕噜嘀咕着,待抹不到赃物了,幼安余光偷偷地看周津延,手心搓着绢帕,脚步轻巧走到书案前变变扭扭地说:“谢督公提醒。”

周津延从书案上寻了本书翻阅,眼皮子都没朝她撩一下,淡淡地一声:“嗯。”

幼安讪讪地坐回短榻,两人相安无事地待着一起等着软雹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