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警察很快围了过来,关于那时的恐怖记忆纪乐瑾已经选择性遗忘,他只记得当时第一个冲过来摘掉他眼罩的是秦岁铭。

他扑在秦岁铭的怀里哭得比任何一次都惨,一边哭一边死死地攥紧他的衣袖,一定要他抱着才肯走。

“纪乐瑾!”

听到声音的时候纪乐瑾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呆呆地仰起头,看到站在滑坡之上的人他才知道这不是幻听,也不是幻觉。

秦岁铭的身上披了件黑色卫衣,他毫不犹豫地从坡上跳下来。他下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脱掉自己的雨衣,然后披到纪乐瑾身上。

他的手都在发抖,紧紧地把人抱紧。

秦岁铭的心跳比第一次亲吻纪乐瑾的时候还要快,他抱着纪乐瑾,任由自己被雨淋了个透。他一遍遍地重复道:“别怕,不要怕。”

“呜……”

纪乐瑾终于哭了出来,本来怕得要死也不敢哭,怕自己的哭声引来什么东西,怕哭会浪费自己的体力。现在看到可以值得信赖的人,他的眼泪和雨水混杂在一起。

他用力地砸了秦岁铭一拳,第一句话是:“秦岁铭你怎么来得那么晚啊?”

纪乐瑾边哭,边磕磕巴巴地道:“你喝了多少酒,抽了多少烟啊,身上好臭啊!”

说着臭,抱秦岁铭的力气却像是抓住最后一块浮板,比抱什么都用力。

第35章 连哭都要问别人怎么办

秦岁铭知道纪乐瑾搬走了,但他依旧还住在陈博涛家里,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全是按灭的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