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这几场床戏中只有其中一场相对完整,是在姜煜逐渐得到皇帝的信任之后。

因为开局不利,姜煜想要讨好皇帝,需比其他人付出更多努力。

好在他自幼吃苦,一般皇子做不来的事,他全都能做,不会做的,他也愿意下功夫去学。

比如伺候人这门功夫,他就很愿意向施淮安讨教。

两人窝在寝宫内有一小半的时间在翻云覆雨,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施淮安指导姜煜行侍奉之事。

从端茶倒水到擦身更衣,姜煜无不躬亲。

每日去向皇帝请安之前,他都会将施淮安当做对象反复练习。

日复一日,皇帝总算觉得这个儿子确实贴心。

到这时,各派势力终于开始注意到这位第七皇子,自然纷纷认为这是施淮安终于站了队。

于是朝中逐渐出现许多弹劾施淮安的声音,指责他别有用心。

施淮安将计就计,让另外几个皇子也挨着过来贴身伺候。

然而皇帝身体越发不济,每日呕吐三四次,秽物沾得到处都是。

皇子们个个金贵,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哪里见过这阵仗?遇事能镇定地指挥宫女太监伺候都算不错的,没一个敢靠近皇帝,更没一个愿意亲自处理。

但这些姜煜从未假手于人,每次都是亲手替皇帝擦拭。

人到终老权势皆空,所需所求更多是亲人关照。

皇帝渐渐觉得其他几个皇子眼看他不行了,都只想着争权夺势,并不关心他这个老父亲,于是越发信任姜煜。

姜煜连续几日看见兄长们吃瘪,心情大好,回去问施淮安想要什么报答。

彼时施淮安正在看属下递来的信笺。

他今日称病没去御前,实则是因为昨日要得太狠,晨起时赖床不想动。

整日未曾出门,他便也懒得正经穿衣束发,身上只披了件轻薄的长衫,乌黑长发垂在身后,于腰际草草挽了个结。

他侧躺在美人榻上,长腿随意地搭着,柔韧的腰陷下去,衣襟微垂,显出小半美妙风光,和风光上斑驳的人为痕迹。

自听见姜煜进门,施淮安便将信纸放下了,原本正要起身,闻他所言,又重新躺了下去。

他一只手撑着脑袋,瞧着姜煜走近,笑吟吟地问:“什么报答都行?”

“什么都行。”姜煜随手脱掉外袍,上前压住他,握着他的发道,“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去给你捞来。”

“奴婢要那月亮做什么?”施淮安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微微抬身,唇凑近他耳边,含着热气道,“奴婢如今最喜欢殿下您。”

姜煜捏住他的手指:“淮安若说想要我,那可就浪费了——我本就是你的。”

施淮安轻笑几声,屈指蹭了蹭姜煜的喉结,仰首吻他的下巴,随后低低道:“既然殿下这样说,那奴婢便不客气了。”

语罢他忽然转身趴在了榻上,侧首从眼尾朝姜煜抛去一个湿漉漉的目光:“七皇子金口,就帮奴婢咬一次罢,好不好?”

“……”

姜煜眸光一沉。

施淮安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答,眼睫垂下去,平淡道:“算了,奴婢自知下贱,不配……”

“谁说你不配?”姜煜缓缓拉开身下人的衣带,目光落得很低,藏住了眼中诸多情绪,“我只是在想,以前从未做过这档事,恐弄得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