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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秋还忙着蒸一种特制米糕,钟应忱呆不到晚上就得回去。这东西还能放些时候,早上温书的时候,吃上一块,又或是加在热水里化成粥,都是极养胃的。

“做什么做!你这边为他忙前忙后,旁人却为他来找你的事!”她愤愤然质问:“你便不生他的气么?”

池小秋手下不停:“生他的气作甚?我应的人是他,不是别人。”

“他要是真应了那个胡家…”

“钟哥做不出这样事,”池小秋从容将米粉撒在案上又铺开:“我应的是他,与旁人都无关。”

“且这样的事,讲究两相情愿,钟哥可不会情愿。”

惠姐还是生气,她把烧火柴火一扔:“反正不给他蒸饭!”

迎面正见钟应忱回来踏入厨下,惠姐一翻白眼,冲他哼了一声,摔手出去了。

她虽与钟应忱见得少,却还从没这样失礼过,钟应忱奇怪:“她这是怎么了?”

池小秋想起明日便是书院月中考试,便不再跟他说起此事,只道:“生气呢,先吃饭。”

韩玉娘去唤惠姐吃饭,却得她一句:“钟大爷在那呢,我可不去!”

素无交集的两人怎么就杠上了呢?惠姐不等她问,便将今天在胡府吃下的一肚子饱气,尽数倒了出来,说给了韩玉娘。

韩玉娘沉默片刻,轻轻拍她的头:“好了,这事说到底,钟哥也并不知晓,气他作甚?”又哄得惠姐回了饭桌。

她看着若无其事,心里却早已思量了许多遍,到了午后,趁池小秋去了后院的功夫,韩玉娘将钟应忱请到了偏僻处。

“二姨何事?”

钟应忱待她一向尊重有余而又亲近不足,韩玉娘也不去管他板板正正的语气,只将上午池小秋在胡家遇着的事,跟他尽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