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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秋只得作罢,薛一舌将药扔下,抬脚便往屋里去了,只留下池小秋捏着钟应忱的手腕,有些犹疑。

韩玉娘前些天教的,男女有别,能在这时候用么?

忽又想起钟应忱说的“事急从权”,便跟钟应忱道了声得罪。

偏钟应忱为了干活方便,穿得还是窄袖,池小秋解了多久扣子,钟应忱便看了她多久,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她,这扣子其实解不开。

可惜池小秋耐性有限,直接下手一撕,这短暂的宁静时光便结束了,让他好生惆怅。

池小秋直将袖子破到他上臂,想着薛一舌说的“患处”,又寻不着,索性倒光了半瓶子的药油,将钟应忱整个胳膊都涂满了,使劲揉搓起来,还怕自己力气过了,又嘱咐钟应忱:“要是疼,你就说。”

“好。”

钟应忱垂下眼,不去看自己被抹得有些吓人的胳膊,只觉得她每一次指尖到指掌的触碰,都格外烫人,竟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池小秋毫不惜力,花了许久时间,将钟应忱整个胳膊按得通红才罢手,只是瞧着他半露的肩,两者颜色差别太差,显得胳膊十分凄惨,又见钟应忱总不言语,便安慰他道:“再过两日,就同之前一般白了。”

钟应忱压根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只是道好,又让池小秋立逼着动了动胳膊,见确是无虞,才把心搁回原处。

“你有什么要吃的?”池小秋自问自答:“现成的藕,便给你做个藕夹,你等着!”

藕削净了皮洗干净泥,快刀切作圆片,却仍有一端粘连,猪肉四分肥六分瘦剁成泥,夹在藕片之间,用鸡蛋芝麻油等料混成面糊,藕片在其中浸上正反,挂上了面糊,冷油滑进热锅,慢慢将这藕片煎成金灿灿颜色。

不下重油来炸,便是因为钟应忱吃不惯,这样煎出的藕夹,外头更加发脆,却不妨碍里头肉馅的鲜美多汁,池小秋又配了两道清爽小菜,那边冷面煮开,直接过水,不能再快。

钟应忱往这里来一天,混足了两顿饭菜,待要走时,忽然觉出不对。

这袖子让池小秋毁得彻底,大喇喇敞着,风一吹觉得凉时才察觉,这般出去定要有闲言碎语,便问池小秋:“可有针线?”

自然是有的,可池小秋作难:“要不要等我二姨回来,让她给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