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银票,地契全都没有了。

宋鹤元用尽力气,往后跌坐在地上,一定是孟纾丞拿走的,一定是他,他肯定全都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卫祎竟然全都告诉他了!

宋鹤元撑着床板爬起来,绊着脚往外跑,拉住门框,却不见下一步动作。

他转头看着被他丢在地上的一团碎纸,想起了孟纾丞的警告,慢慢收了手,不敢再轻举妄动。

宋鹤元背后窜出一股凉意,孟纾丞究竟知道多少,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回想以往他看自己的目光,冷静沉着,波澜不惊,就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他与卫祎的关系。

但他能不留痕迹地拿走他的东西,能不动声色地警告他,就代表他知道这一切。

是警告,也是威胁吧!

宋鹤元回想刚才景硕不屑和轻蔑的眼神,心里便突生起一股恼意和耻辱,不过一个小护卫罢了。

那是不是在孟纾丞眼里,他就像个跳梁小丑?宋鹤元握拳用力捶了捶门,来回深呼吸,压下心头的恐慌和无措。

早晚有一天,他一定会站得比他更高。

但现在惹上孟纾丞,他绝对没有胜算,不过他镇国公府的二爷,是镇国公的亲孙子,是孟大老爷的亲生儿子,只要他什么都不做,孟纾丞就没有理由动他。

一定要冷静,再冷静,他还有机会,一定要从长计议,不能着急,不能着急!

宋鹤元将碎裂的木匣子捡起来,刚平复的心情又有了波动,想起那些银两,忍不住的心烦。

虽然乔氏待他很好,送他不少田庄铺子,但现银没有多少,他的手头也并不宽松,得想办法弄些钱,若他什么都拿不出来,光有个孟二爷的名头,也不长久。

青顶软轿只在后宅行走,形制并不宽敞,卫窈窈坐在里面得和孟纾丞腿贴着腿。

卫窈窈身上沾了晚宴上仔鸡汤锅的味道,在狭小的轿厢内散发着浓郁的气味,想忽视都没有办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