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吗?”卫窈窈好奇地问。

冯夫人微微颔首。

那也就还剩五六天了,只要能出去玩,卫窈窈只有点头的份儿。

当日孟纾丞散了职,回到沉楹堂就见卫窈窈趴在炕桌上写字,将官帽除下递给月娘,过去一瞧:“怎么想起来抄佛经?”

“这是帮老太太抄的。”卫窈窈指指她带回来的那两卷佛经,今日冯夫人让她抄的佛经都是她新得到古籍孤本。

孟纾丞淡淡地扫了一眼佛经,说:“天黑之后就不要再写了,伤眼睛,明天再写。”

卫窈窈本想一鼓作气都写完,但早就手腕酸涩,屁股也坐得累了,就想着有人来劝劝她,这样她就能光明正大地休息了。

偏偏陈嬷嬷她们只为她高兴,不仅不劝,还为了不打扰她,一起避到抱厦里去了。

如今得了孟纾丞的话,立马撂下毛笔,举着手腕,凑到他跟前,无意识地撒娇:“写得我手都酸了。”

她手掌上还印了墨汁,孟纾丞帮她把佛经合起来,握住她的皓腕,捏在手里揉了揉:“那便不抄了。”

冯夫人有专门的笔墨侍女,家中的侄女们也常帮她誊抄经书。

“这可不成,马上就要抄好了!”卫窈窈摇摇头,“我都答应老太太了,嘻嘻,老太太今天还夸我字写得好,我可不能辜负她老人家。”

见她没有觉得麻烦,孟纾丞敛下眼眸,只要她高兴就好,就怕她委屈自己。

“而且老太太还约了我初一去相国寺呢!”卫窈窈有些得意,对着孟纾丞扬了扬眉梢。

孟纾丞倒有些意外,不过乐得见她与母亲相处得好,他不时常在后院,她虽有护卫保护,但总有不方便之处,她能得母亲欢心,也是件好事。

又想起景硕今日提起,景碤来信告诉他,他正在回京的路上,估计还有五六日就到京城,想必他已有她身世的线索或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