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官员们都住在一条街,景碤拿着县令给的名单出了府衙,看见了不远处打架的人群,眯了眯眼盯着看了一会儿,翻身上马。

走了没两步,又停下来。

跟在他身后的护卫攥紧缰绳,等着他吩咐。

景碤双腿夹了夹马腹,驱马回头去了巷子口。

他们都是练家子的,轻轻松松地把陈宁柏和梁实满从壮汉们的拳头下解救出来时,两人都已经鼻青脸肿。

陈宁柏搀着梁实满让他靠在墙上,梁实满抹了抹鼻子下面的热流,形容狼狈,但姿态倒是潇洒,他抱拳朝景碤说:“多谢。”

景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他身上穿着读书人才穿的襕衫,年纪又小,倒不知为何会在官府门口打架,不过他也不感兴趣,转过头咐护卫:“把他们一起送到衙门去。”

梁实满和陈宁柏自是无所谓,掸去身上的灰尘,就要往衙门走。

而被护卫们拦在旁边的壮汉瞬间慌乱起来,领头的那位更是低着头喊道:“这只是一场误会,没有必要见官,我和两个小公子私下解决。”

他抬头看了一眼景碤,又低下头,埋着脖子,似乎在闪躲着什么。

景碤锐利的眼眸盯着领头的壮汉,忽然示意护卫们放他们出来:“你认识我?”

这几个壮汉都是帮着乔氏看管陪嫁田庄的,乔氏将田庄送给了宋鹤元,他们也归宋鹤元使唤。

领头的人从前去国公府送过东西,自然知道景碤是三老爷跟前的红人,也曾在前院见过他。

陈宁柏和梁实满对视一眼,停下脚步,转身看他们。

护卫捡起地上从壮汉身上掉下来的路引,翻开瞧了瞧,告诉景碤:“他是大兴榆安的。”

不仅乔氏在大兴有田庄,国公府公中也有不少田庄在大兴,大兴榆安村,景碤念了一声,转头看陈宁柏他们:“冒昧问你们,你们与他们是何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