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敬身形消瘦,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老旧官袍,后院看起来也是久未修缮打理,从里到外一派清贫的模样。

“阁老,指挥使这里便是客房。”霍敬指着前方狭小简陋的院子对孟纾丞和秦靳舟恭声说道。

“我们这儿条件不好,委屈阁老和指挥使了,待您二位稍作休息,下官再来请二位前去赴接风宴。”

孟纾丞道:“接风宴便不必了,你让他们散了吧。”

“是,是,是,那我让人把晚膳送过来。”霍敬连连应声,赶忙带着众人退下。

院子里少了一半的人,也不显得宽阔,反而好像更加局促了。

小院儿除了上房,只有东西两厢各两间,除了贴身服侍的侍仆,其余人住不下。

孟纾丞吩咐景硕带着护卫去官署附近安顿下来,秦靳舟也指了指身后的锦衣卫,让他们跟着过去。

孟纾丞看了眼,紧巴巴跟着他的卫窈窈,示意她随自己进屋:“小心脚下。”

院子里点的不是蜡烛,而是油灯,灯光幽暗。

进了上房堂屋,堂屋内正对着大门的白墙前放有一张条案,条案前摆着两个椅子和一个方桌,座下两侧又各置两张椅子一个茶案,再往左走,有一张用膳的方桌。

除此之外,别无装饰。

没过多久,厨房送来晚膳,两荤两素再加一个汤,只有孟纾丞和卫窈窈还有秦靳舟三人用膳,也没有再分席。

三人看着眼前的饭菜都没有动筷,秦靳舟幽幽地说:“常人说三年清知州,十万雪花银,而我们这位知州大人看起来甚是清廉,日子过得略显拮据啊!”

霍敬身为一州之长,每年俸银便有二百两白银,外加济州府处于运河要塞,本就是繁华之地,养廉银最少也有两千五百两白银。

秦靳舟像是在夸霍敬,又好像没夸,阴阳怪气的,卫窈窈皱皱眉,疑惑地看着孟纾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