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丞不知道去哪儿了,晚膳也没有回来吃。

卫窈窈也不问,她沐浴完,上床到头就睡。

本以为能一觉到天明,谁知半夜竟从噩梦中惊醒,心脏跳得受不了,脑袋隐隐作痛。

卫窈窈摁了两下无济于事,她拉开纱帐,想要透透气。

卧室西墙开了一个月洞窗,用一整块玻璃做了窗户,月华如水,星河灿烂。整个屋子都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辉,美到极致。

卫窈窈却莫名感到空虚和恐惧。

她默默地倒回去,把薄毯抱进怀里,她害怕安静。

卫窈窈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又再睁开,她怕做噩梦。

她摸黑穿上鞋子,宛若困兽之斗,原地转了两圈,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她瞧见了出口,再也待不下去,只顾自的往出口走。

卫窈窈脚步没有停顿,她出门径直朝书房走去,那是她的目的地。

守门的护卫看见她,不知道该不该阻拦,犹豫了一下,卫窈窈就已经溜进去了,她穿过宽敞的书房,站到隔扇门前。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不知被何物绊了一脚,卫窈窈吓了一跳,她拍拍心口,摸索到罗汉塌,坐到脚踏上,任由裙摆倾撒,凑近了,仔细看孟纾丞。

卫窈窈看了半天,心里咂摸着感叹:他睡相可真好。

卫窈窈悄悄地伸手,掀开被角。

孟纾丞眼皮猛地一跳,待她那只冰凉的手指触到他手掌时,终于开口:“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