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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所谓的最好的选择?”韩离有几分不能理解的望向司马卫侯问道。

“长痛不如短痛,这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这么折腾人家两个小朋友,不嫌缺德呢?”

“这世上有比谈恋爱更加重要千百倍的事儿,沈清寒不过是选了一条自己认为正确的,他没错,我也不嫌缺德。”司马卫侯偏头冲韩离抛了个媚眼,然后道,“以后你就懂了,做事清醒理智,绝不感情用事的好处会体现到未来的各方各面。”

这是沈清寒的路,就放手让沈清寒自己去走。

莫南风倒是大哭一场也就作罢了,往后的日子该过还是得过,难过伤心大不了就是那么几日,然后再想着沈清寒这个人的时候或许带着几分不舍,抑或是带着几分心寒,但伤口疼疼就会过了,即便是严重到发脓溃烂,也不过是把伤期再拉长几日的区别而已。

伤好了,就彻底好了。

以后就再也不会疼了。

倒是沈清寒不声不响的倒头就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了小半个月,连嬴嗣音都怀疑这孩子再这么病下去可别是烧傻了的时候,人家又自个儿好了。

能下床走动,能吃饭说话,能试着用左手拿东西,情绪显得十分平稳,没有半分不适。

顾则笑荡在秋千上看着在院子里拿左手练剑的沈清寒,虽是别别扭扭的姿势,但也能看得出来人家在努力适应。

韩离也跟着来了一趟冀北,司马卫侯摇着扇子欣赏沈清寒‘婀娜’的身姿,他则是沉默在一旁细心煮茶。

顾则笑晃晃悠悠道,“这沈清寒也太无情了,莫南风那天难过成那样儿,他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韩离煮开了第一遍水,他用手指捻了些细盐撒入茶壶之中,“那你想让人家如何?要死要活的闹上一回?天天拽着我们家侯爷哭个没完?要是这样,他又何必跟着回来?直接跟着人家莫南风走了不还痛快?”

“话是这么说。”顾则笑摆摆手道,“可毕竟是十年呢,多少也该有些伤心才是吧,夜里偷摸着掉几滴眼泪都比现在这样看着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