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剧痛！！

浑身上下，仿佛被凌迟了一样，疼痛从全身，拥挤着冲向大脑，将大脑挤爆，将秦然从昏迷痛醒了过来。

当意识重回大脑，他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迷糊、混沌，是什么都没有，然后，第二时间，有眩目的白光、破碎的空间、肆虐的风卷、波涛汹涌的海浪、无尽的虚空在脑海里狂舞。

再然后，他感受到了自己在空间乱流中、身不由己的滋味。

他忍着疼痛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趴在泥沙里的，眼见着水贴着他的脸流动，而他嘴里、鼻里都是泥沙。

“这是哪？”他脑子里冒出这个问题。

然后……

“我是谁？”

“我在做什么？”

问出了问题，好一会，记忆才从很远的乱流中飘忽出来。

他终于记起了：他叫秦然，他是一具元神分身，他通过一个超远距离的传送阵法传送到这里，目的是，替本体查看此处的安全，以及建造一个后路。

他的脑子从空空如也，到慢慢记起了自己的前世今生，知道了自己是谁，自己来这里要来做什么。

于是只有一个问题了，这里是哪里？

他到底被传送阵法传到了哪里……那个单向传送阵法的目的地是哪里？

秦然尝试控制手脚站起来，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仿佛瘫痪了，身体根本接收不到他的控制信号。

“所以……”他看着脸下的泥沙，忍着身上的疼痛想到，“难道我要这么憋屈的被淹死在这里？”

但很快，身上的疼痛让他知道，他还没有瘫痪，他的大脑其实还能接收到身体的疼痛信号的。

紧接着，他也反应过来了。他是一具元神分身，他本质是元神和水分身两部分组成。他没有实质意义上的人的肉身，所以不存在神经以及瘫痪的可能性。

“思维这么慢……”他慢慢明悟过来，“大约是元神在传送过程中也受损了吧！”

“元神就是我的脑子，脑子受损了，所以我现在是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