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管家打了一个冷颤,忍住腿软垂头应道:“是。”
说着挥手让侍卫们拉李景望。
李景望瘫坐在地上,手捂着裆部,衣襟被拉住,他面上惶恐无措,目不能视,他手朝前胡乱得拨拉着,摇着头踉踉跄跄朝后退去。
“不要,不要。”
李景望退过的地方,一片水迹,还带着尿骚味儿。
原来是吓尿了。
在侍卫又要拉住李景望时,李景望推开侍卫,双膝跪地,膝行朝前,泪流满面央求道: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他扬起手掌,朝着自己的面颊左右开弓,啪啪几下,力道大的面颊一下子红了,他磕头哭嚷道:
“哥,我色迷心窍,不,”
李景望濒临死亡,心思急转,他突然抬头,扬着面孔上两个血窟窿,目视前方,正正有词道:
“哥,是她勾引我,是她看你昏死了要攀高枝。”
李景望认为李景琰昏迷不醒,无知无觉,打了决心要撒谎,颠倒黑白。
李景琰眉心一蹙,懒得看他,淡道:
“堵住嘴巴,拖出去阉了。”
“是。”锦王府里的侍卫上前,不顾李景望的挣扎和呜呜咽咽,拖着他朝殿外走去。
雪白的大理石上留下一抹扭扭曲曲、淡黄色的水迹,夹杂着鲜红的血污,从榻前一直拖拖拉拉到门口。
石管家又差了几个手脚伶俐的丫鬟和奴从收拾寝殿。
程鱼儿还想着刚才李景望的污蔑,和李景琰眉心的紧蹙,她怕李景琰信了李景望的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