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刚随傅修云出国的时候,隔壁邻居太太看她总是一个人,搬家前把自己收养的小猫委托给了她。

尽管傅修云不喜欢猫,但还是从此开启了两人一猫的生活。

收养的时候它应该就已经成年,却还是愿意亲近人,填平了名为孤独的利器在她生命那几年中凿出的空洞。

猫有人所不知的灵性,天真,一定程度上影响它的饲主。

因此隔着几千个日夜,回国后很多人仍觉得叶静好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大小姐,大约也有这只猫的功劳。

但签字离婚后的第二天,她就发现猫不见了。

拖把毕竟年纪大了,之前看着已非常虚弱,猜它大概走不远,但也一定是藏到不会轻易被人找到的地方去了。

据说猫在感觉到自己身体快不行了的时候,会找极度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不让天敌发现自己。

静好却觉得它是不想在主人面前死去,徒惹伤悲。

眼前多出干净的手帕,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掉眼泪了。

“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

静好并不觉得自己是伤心,她只是有种人不如猫的感慨。

“只是过敏反应而已,你不要误会。”她恢复了原先的冷硬态度,推开他的手,“猫也喂得差不多了,我可以上车了吗?”

她与他说话也并不夹枪带棒,但就是拒人于亿万光年之外。

大概是真的累了,或是等待的过程太安静,太百无聊赖,她上车后不久居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搭着军呢大衣。

那种熟悉的气息,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