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简单回答四个字,不知说的是不需要他,还是不需要他这些东西。

都无所谓。静好脱掉风衣,在衣架上挂好,就陷入沙发里,用力地放松了一下。

傅修云还是坚持一样一样把他带来的东西都塞进储物柜和冰箱,直到再没有一点空隙。

叶静好的一杯奶茶已经喝得快见底。

傅修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瞥了一眼茶几上的炸鸡和啤酒,“你晚上就吃这些东西?”

最后一天,想吃啥吃啥,还有什么关系?黄碧云在书里写的好,如果我感到喜悦,不过是有个人跟我说,我所赚的不多,只能是那么多,但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生活由此丰盛。

傅修云所赚不菲,职业令人尊敬,可惜他并不明白这样的道理,也不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静好打开炸鸡的纸盒,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要不要尝尝?我觉得这个酱料的味道你大概会喜欢。”

蜂蜜芥末,黄澄澄的,甜蜜又辛辣。

他不吃这些小零嘴儿,应该从来没尝试过。

傅修云接过她递来的小叉子,她已经自顾自地又开了一罐啤酒,轻车熟路地摸出一只玻璃杯,给他也斟满。

开啤酒的时候也是哧啦一声,让他心头轻轻一跳。

她总算没赶他出去,没有歇斯底里哭喊叫骂,还想怎样?

于是两个人默默地就着炸鸡喝啤酒,蜂蜜芥末酱果然对他口味,但他也只吃了两口,就留着看她大快朵颐。

“以前怎么不见你爱吃这些?”

“我一直就爱吃。”她用手指抹掉嘴角沾到的酱料,耐心地放在舌尖舔掉,“之前都在国外,很多东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