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在顾淮出生前就和那只厉鬼结了契,大伯答应会一直供奉恶鬼,用自己的恶意滋养他。
八岁那次坠楼不是顾淮不小心,是顾濛引诱他去的围栏边,藏在转角处的大伯推他下去,却把自己也带上了。
都说人心坏了,肚子里满是花花肠子。
他的大伯肚子里流出的全是恶臭的污水,黑得看不出别的颜色。
大伯想杀了顾淮给自己的儿子铺路,却不想自己也送了命。
就算死了也要拉上顾淮垫背,让他一辈子活在顾濛的阴影下。
“看,这就是本家的孩子吗,还没旁支的孩子优秀。”厉鬼的声音在顾淮耳边飘荡。
他倒在雨中,无根水仿佛刺进他的心底。
厉鬼笑道,恶毒的话语像把刀子,直直扎向顾淮,“你爹不是死于意外,是莫兰勾引他失败,顾濛买通了刺客,在他回家的路上刺杀了他。”
心脏像是没了感觉,顾淮的眼眸被雨水灌溉,泪水混合着雨水,他冰冷的注视着廊下的沈清平与顾濛。
厉鬼放声大笑,它乐于见到人极端悲哀的时候,积年累月的打击击垮不了一个人,因为他们会习惯冷漠与孤独。
最好的便是囤积着,在他面对希望的时候,一次性将残忍的真相曝露,这才是它想要的,甜美又罪恶的果实。
顾濛手中拿着一个檀木灵牌,上面还没纂刻名字,他轻笑提笔,用朱色随意写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