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宽年电话摔了过来,上来就劈头盖脸:“你有脸回血吗?你回个屁血啊!林春儿你能不能做个人!十几年没见,你丫怎么一点都不激动?……老子激动的睡不着啊。想跟你叙旧啊!”

……

春儿把电话放到一旁,边吃薯片边听他放机关枪,待他子弹净了才拿起电话:“完了?”

“完了。”那头打了个喷嚏,春儿听到喝水声。

“感冒了?”

“被宋秋寒拉到山上喝酒,那破地方昨天停电,半夜冻成狗了。”

春儿笑出声,而后才说道:“陈宽年,你刚刚批评我批评的都对,但你必须跟我道歉,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本来要跟着队友去漠河的,你一个电话,我一个人孤零零冒着生命危险从近两千公里外骑回来。你说我不热情,那是因为老娘已经把热情洒在回来那两千公里的路上了!”林春儿把自己写深度纪实文章的功底拿了出来,这一番话讲完,甚至能感觉到陈宽年老泪纵横。

他吸了吸鼻子。

春儿忙乘胜追击:“我委屈不委屈?”

“委屈。”

“你错怪我了没?”

“错怪了。”

“那你道歉。”

“对不起。”陈宽年永远虚张声势,永远会被林春儿打败,他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