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猛难得点头,“施先生,你对家主来说是特别的。”
施允南被这两句实话哄得狐狸尾巴都快摇起来了,表面还装作平静的模样,“……嗯。”
等着吧。
我回头就让骆令声给你们加工资。
正想着,手术室的门再度打开,躺在病床上的骆令声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
施允南迅速走了过去,触及到骆令声难得苍白而憔悴的面色那一刻,他眉眼的轻松再度被担忧所覆盖。
“……骆令声。”
施允南凑近低喊了一声。
一旁的护士说,“别靠那么近,病人的麻醉还没完全过去,他听不到你……”
这话还没说完,骆令声就颤巍巍地抬了眼。
昏昏沉沉的他显然意识还没完全清晰,但晃动的眸光重聚后的那一秒,他就准确无误地凝在了施允南的脸上。
“是不是等了很久?”骆令声的掌心盲覆在施允南靠在床沿边的指尖上,触感微凉,“有没有按时吃饭?”
哪有病人在结束手术后的第一句话是关心这种小事的?
“……”
施允南怔了两秒,莫名其妙地觉得眼眶发润。
他确认医护人员没有做出制止行为后,这才弯腰凑近了骆令声,想哭又想笑的,“哪里吃得下?”
“我总算知道,妻子怀孕生产的时候,丈夫等在门口是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