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问的陶听言,只见她在原地停滞了半晌,留下一句:“是,所以拜托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说完就走。
孙斯尧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用平静到近乎冰冷的声音说:“行,你到时候别他妈找人哭就行。”
现在是冬天,常青树虽有,花却并不常见,可依稀能闻见几抹清幽冷感的花香。
身后的树人楼晚会声喧嚣,衬得这楼前的一片地寂静清冷。
陈斜手抄着兜问:“不是说让她去撞南墙么?没忍住?”
孙斯尧没好气地问:“换你你能忍得住?”
“咱俩情况不同。”就眼下这情形,他也能气人,“我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孙斯尧:“滚。是人么你?”
陈斜找回点良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没有一蹶不振、借酒消愁这种好戏给你看,还没到那个程度。”孙斯尧说,“帮忙转达一下,让你的人多陪陪她,最好再多劝劝。”
陈斜挑了下眉:“我的人?”
孙斯尧抬头,用下巴指了指他的后方:“是啊,这不来了么?”
陈斜转过身,看到重新换上了棉服外套的何缈,眼尾染上笑意,他问:“你怎么来了?”
何缈看样子很是着急,喘着气在他面前停下,往四周望了一圈:“我听说了,言言呢?”
“你从哪儿听到的?”陈斜问。
“我刚换了衣服,本来是准备出来找你的,结果路上碰到肖书琪,她和我说的。”
一旁的孙斯尧嗤了声:“传得可真够快的。”
陈斜说:“就你这动静,想不快都难。”
何缈吁出一口气:“没被老师逮住就好。”
陈斜说:“今天这氛围,挺好打掩护的。”
何缈竟有些无言以对,她看向孙斯尧,刚想开口问什么,被孙斯尧抬手叫停:“打住,什么都别问,我今天就是脑子一热犯了回蠢。我又不是她什么人,今天这事儿,的确犯不着。以后爱谁谁吧。我走了。”
他背手朝他们挥了挥,走得慢慢悠悠。何缈扬声提醒:“你走错方向了,明诚楼不在那边。”
孙斯尧抬手捏了捏耳朵:“不回了,吵得我耳根子麻,老子要回家。”
见他头也不回地渐渐走远,何缈扭头问陈斜:“他真的没事吗?”
“放心,不会一蹶不振,更不会借酒消愁。”
“真的假的?”
陈斜心道,难说。却回答她:“至于么,一个大男人。”
何缈半信半疑间,陈斜抬手就帮她把棉服帽子扣在了脑袋上,还隔着棉绒帽子揉了下她的头:“别杵这儿了,走吧,冻得慌。”
“你穿太少了。”何缈看着上身只有卫衣加外套的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