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虽说呆板,不谙人情世故,毕竟也是快二十岁的人了,她知道贾玉轩这是吃醋了。她可不想让贾玉轩吃醋,因为吃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痛苦的极点,有可能物极必反呢。

“你不用担心,我从未和那梅老师单独呆过。”凤鸣说。

凤鸣又说:“正因为我很不屑他,他才让那几个女生来缠我,有时我也想着要不要和那几个女生翻脸,可来上学之前你不是也嘱咐过我吗,没有背景谁也进不到这个学院来上学,平时让我言行注意点。”

“但别忘了我还说过,平衡自己的言行,不是让你懦弱。你这算什么?嗯?天天被人拖着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算什么?妥协,懦弱。”贾玉轩说着,有些生气。

“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凤鸣说着,她被贾玉轩牵的手,赶紧反握了一下贾玉轩的手。

贾玉轩这才称心的笑了。他相信凤鸣能说到做到。

整个下午,如贾玉轩计划的那样,他带凤鸣逛了公园,又看了电影,在街上吃了丰盛的晚餐,然后看着凤鸣回学院,他才回招待所,第二天是星期五,凤鸣下午上完三节课,坐贾玉轩的车连夜回县城去了。

厂里的大部份职工虽说放假,可厂里有些工作却没有停,比如说,车间维修,一些短绒的调拨,还有一些会议,及来年的收购准备工作。

所以,贾玉轩一回到厂里,便把在师范学院遇到林凤舞的事情给忘了,因为怕凤鸣在意,他也没有将遇到林凤舞的事情告诉凤鸣。这个礼拜天,凤鸣很开心,和以往的月底前后的周末一样,凤鸣领了工资,报了学习费用,在星期天下午被贾玉轩送到县车站,就坐公交车回学校了。

贾玉轩送走凤鸣,回到厂里的办公区,见丁厂长正站在大办公室门口向门洞张望,一看到他,便激动的说:“回来了。”

靳主任立即从丁厂长身后出来了,手里拿着红投文件,迎向贾玉轩。

“贾厂长,棉麻刚下发的。”靳主任说。

贾玉轩接过一看,是棉麻派他去省里学习的通知。这很出乎他的意料,但他也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他拿着通知回到他的办公室,丁厂长和靳主任都跟了过来。

“胡经理的葫芦卖的啥药呀这是?上次林江升迁的喜宴上,那帮旧同事还说,今年去省里学习的人铁定是林江,这历来都挨不上棉厂的边,去年破天荒指名让你去,今年又赖上你了,每年这笔学习费用,让出多少咱照出就是了,这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的,不行,得向县社反映……”

贾玉轩知道不是棉麻欺负棉厂,是自己家和莹莹小姨家算计好的。如果不去,就称不了他们的心,等于对抗他们,他们会在别处算计,说不定更麻烦,那不如就顺着他们的意,麻痹他们,给他们一种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错觉,熬到凤鸣二十岁生日,一切都会成定局。

于是,他笑着说:“算了,服从安排吧。如果不是去年去学习,也认识不了王县长,认识不了王县长,处理老棉农自杀那件事也不会那么顺利。今年说不定还会认识市长呢。”

“哦,还有这好事?”丁厂长惊喜,信以为真。

贾玉轩点头:“扩展人脉的机会。”

和去年一样,五月三号这一天,贾玉轩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坐车去省社招待所报道。丁厂长、唐厂长等一簇人送他出了门洞,杨进辉已在车上候命。

现在的杨进辉虽说是司机主管,但还是贾玉轩的专用司机。

贾玉轩坐车上,向送他的人挥了挥手,车启动了,他的汽车刚穿过外场和内场的交界,那边大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

宣传科的魏科长跑进门洞,去到办公室接了电话,立即又跑了出来。

“电话!电话!重要电话!”魏科长大声喊着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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