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见凤鸣像头愤怒的小母鹿,拼命来打自己,他感到解气的同时,又有些心疼凤鸣,昏乱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当凤鸣的巴掌落过来时,他个子高,便有防备的一歪头,凤鸣的一巴掌从他的脖子上划过时,已失去了攻击性的力量和狠劲。

陈科长已带着几个保安奔了过来。

陈科长扶起了贾玉轩,几个保安控制了冷战。

“你去死!”凤鸣又挥巴掌去打冷战。

“凤鸣,过来!”贾玉轩上前将凤鸣拉开。

事情总是千变万化,事情总是出乎意料。

对于冷战来说,他刚初让迎亲队伍绕到棉厂西门,只是为了排场和炫耀,并不想与贾玉轩发生肢体冲突。可是,一到了棉厂西门,一看到棉厂职工的围观,他便失控了。

他即便失控,只是拿起喇叭吆喝一阵,羞辱一下凤鸣,心里却还想带着迎亲队伍赶紧离开呢,没想到公路的前后都被堵死,想走也走不了了。

公路被堵死了,寸步难行。就刚才打过贾玉轩之后,他思维里想的还是公路两边的沟里没有水,迎亲队伍可以顺着枯沟离开。

可当他看到贾玉轩将凤鸣拉开,并揽住了凤鸣,很是亲密无间,凤鸣还心疼的去抚摸他刚才被打的脸,便立时又火冒三丈。

他冷战从凤鸣十二岁时就和她定亲了,疼她爱她,五年了,也没有这么亲密的揽过凤鸣,当然凤鸣也根本不让他揽抱,凤鸣也没有这么关心过自己,这才和眼前的贾玉轩认识多长时间呀,大庭广众之下,二人竟如此亲密接触,说不定真像杨珊说的那样,二人早就同床共枕了。

自己珍惜来珍惜去,到头来却给他棉厂厂长珍惜个媳妇儿。

冷战突然发疯了,大叫着挣脱几个保安的控制,直奔贾玉轩而去。

陈科长是军人出身,懂得格斗散打,他挡在贾玉轩跟前,猛一抬脚踢向奔过来的冷战。

这一脚正踢在冷战的小腹上,差点把冷战给踢飞。

几个保安又一拥而上把冷战给控制了。陈科长正要上前接着踢,贾玉轩喊住了他。

大门外的棉厂职工,围观者,还有迎亲队伍中的年轻男女,一看到新郎官跳跃下马,杀气腾腾的像凶恶的狼一样冲进厂里与人打了起来,也都哗的一声像潮水一样,开始疯狂的涌向厂里,涌向北侧门

棉厂职工是回自己的厂,围观者是为了看热闹,迎亲男女是因为怕新郎出事,想进来帮架。

贾玉轩见情势不妙,立即冲门卫喊话:“快,将小北门锁上,不能放人进来。”

然后他又补充说:“厂职工也不能放进来。”

守在北偏门的保安立即关闭了北偏门,并上了锁。

北偏门一关上,贾玉轩松了口气,镇定自若又回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