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又吻了吻庄容微启的薄唇,缠绵亲昵之下才轻唤出声,“师兄。”

“恩?”庄容这会儿有些站不稳,若不是被时若这么抱着怕早已经摔了,就是攥着伞的手却是有些疲惫往边上偏移了些,清雨染湿了两人的衣裳。

清冷的气息稍稍将他的思绪唤醒了些,瞧着靠在自己颈窝处的人,哑着声道:“阿若你怎么了?”

他能从时若的身上感觉出不安,可为何会不安,他却是不知道了。

“没什么。”时若笑着出了声,起身时眼底的恍惚也随之散去,恢复了往常。

青莲观主想要自己看的东西,自己看到了。

可他猜不透也想不透,并且他也不想去想透,因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师兄。

许是想通了,心里边儿郁气全数散去,他伸手接过了庄容手中的油纸伞,笑着道:“走吧,我们去霜降城。”

庄容见他已然没了方才的不安,迷糊地轻眨了眨眼。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时若究竟是想通了什么,但只要他能一直在自己身边,一直欢喜自己,他什么都不在乎。

哪怕要他杀尽天下人,他都不在乎。

他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跟着离开。

待他们二人入霜降城时已是两日后,正是花宴的日子。

时若瞧着人来人往的南宫别苑轻挑了挑眉,显然是没有想到南宫家竟是还请了如此多的人,不过就是赏花而已怎得还如此劳师动众了。

不得不说对于他这个粗人来说,花再好看也都生的一个样,根本没什么好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