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眸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庄容的轻唤声再次传来才醒转了过来,缓步走到了床榻边上。

明明屋中暗的厉害,可他就是一眼就瞧清楚了庄容的模样,低身将人连带着被褥抱入了怀中,感受着怀中浅浅地暖意,这才哑着声道:“师兄,怕吗?”

“师弟?”庄容被这么抱入怀中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可在听到耳边的话音时知晓是在说什么了,低眸倚在了时若的肩头,轻应了一声。

而这一声轻应更是夺走了时若心底最后一丝理智,抱着人直接倒在了床榻上,低眸吻了吻庄容白皙的颈项,在上头留下了浅浅地牙印,低声道:“抱歉。”

这一刻他真的害怕了,怕的心尖都在颤。

若自己没有离开根本不会让庄容一人去面对,更不会让这人害怕那东西。

心底的后悔占据了那一抹害怕,使得他搂着人的动作越发紧了,就好似一旦松开,怀中的人就会烟消云散一般。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屋中又陷入了寂静,唯有淅淅零零的雨声涌入了里头。

庄容笑着搂上了时若的颈项,亲昵的在耳畔嘶磨了一会儿,这才娇笑着出了声:“不过就是个探点的死物,师弟怎么还担心起来了,那东西连门都没能进就被我散去躯体了,怕是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散去了?

听着庄容的话,时若这才抬起了头,见这人浅笑涟涟着知晓定是没有胡说。

想来那东西真的是连门都没有入,心底的恐慌也渐渐散去了许多,伸手捏了捏庄容的面容,直到这人喊疼娇气了才松开。

可随后却又对那句探点疑惑不已,搂着人往里头躺了一些,才道:“师兄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