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执念才是撑着他活下去的念头吧。”碧浅仙子说着便低下了身,伸手抹去了庄容眼角的血水,心中却是疼痛不已。

这个人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明明就是个极其乖巧的孩子,可如今却是自己将自己逼成了这幅模样。

兴许,执念真是他活下去的念头。

若是连执念都没有,恐怕这人也早已经剩下一具躯壳了。

想到这儿,她轻轻地叹了一声气,眼里也都是无奈。

至于躲在衣柜中的时若听着他们的对话低下了眸,指尖捏着身下的衣裳好半天都没有松开。

原来,师兄喜欢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同自己一样死了,可师兄却记着那个人而不记得自己。

果然是自己离开太久,师兄都将自己给忘了。

难怪百年间自己写了无数封信都没能得到一封回信,原来不是不想回而是根本就已经将自己忘了,忘了有自己这个师弟。

他看着床榻上的人,眼中染上了一抹无措,竟是越发不敢同庄容相认,不敢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唉——

下意识轻叹出声。

“什么人!”厉喝声传来,下一刻衣柜门被推开,银光一同袭来。

时若听闻惊得快速侧过了身,同时将指尖下的衣裳拽了起来披在了头上,挡去了自己的身形与面容。

银光再次袭来,他慌忙出了衣柜,翻身落在了床榻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