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赔笑:“改天!改天都给你请回来。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你记得去啊。”
老张嫌弃地摆手:“滚滚滚!”
平白得了一天假期,老金似乎高兴过了头,懵着顶子就往学校里头走,走出两步才回过神,忽地顿住脚步,利落地转身,走出了学校大门。
老张心有忿忿,但也不好跟个年纪一大把的病号一般见识,扭头朝教学楼走去。
他颇有些郁闷,心道:自己还真是劳碌命!看来只能在休息室窝一晚上了。
不远处的教学楼高大耸立,每扇窗都透着温暖白亮的光芒,仿佛披着神圣光辉的殿堂。
一阵铃声急促促地响起,整栋楼忽地躁动起来,下一秒,出口就涌出一大群学生,三三俩俩,吵吵闹闹。
老张闪避一侧,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不由得感叹:年轻真好啊。
等他回到休息室时,已经是夜晚傍十点,学生下了晚自习都走人了,跑校生回家,住宿生回宿舍,教学楼里已然是空空荡荡。
老张把堆在床上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好,勉强算是拥有了一个睡觉的地方。
小床只有一米宽,五大三粗的男人躺在上面,憋屈得不行。他嘴里骂骂咧咧,极不情愿地定了个五点的闹钟。
老金要是不把酒请回来,真对不起他起这么个大早替他去扫地。
次日清晨,已然上了年纪的老年机嘶哑着嗓子唱了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老张被成功唤醒,去隔壁厕所撒了泡尿,洗了把脸,就骑着垃圾车开去了择梦湖那片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