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松了她的手腕, 触及她的指尖。她今天反应不对,他之前察觉过, 中午闹着要回家, 晚上在车里推过他……此时此刻, 他确定,她是在不高兴。
他不知道其他女人是怎么样,但梁今月从前就会在乎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记忆最深刻的一次,不知道是谁借走了他的月考试卷,具体哪个科目他不记得,也不记得那人是男是女。下了晚自习,她却跑来质问,你怎么借试卷给她?你喜欢她吗?
她隔三差五要问这样一句话,他懒得理她,从教室出校门的一路上跟着他絮絮叨叨,大意就是明天必须拿回来,不能留在那个人手里。
他没答应,她居然开始哭闹,在校门口,使劲攥着他的书包带子,不让他走,也不说话了,就是单纯地哭。
他没办法,问她能别哭了吗?
她一抽一抽着说,不行,你不让我如愿,我也不让你如愿。
最后把学校门口站岗的保安引过来,问他们怎么了,她反而哭得更大声了。惹得保安说,现在的小孩风气太差了,怎么敢谈恋爱谈成这样,胆子这么大在学校里就拉拉扯扯,再不处理好,给你们政教主任打电话了。
……
他搓了搓她的指尖,“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梁今月却听懂了,她不是不介意,但也并非完全为了其他人而陷入如此情绪。
她不想让自己这样,故作不解,“什么?别说话了,我困了。”
说完,她头朝外,缩进被子里,再不开口,拒绝交流的模样。
她身上有伤,江序不好拉她,躺在一旁,一时无言,想起她以前说她生气是分人的,不在乎的她从不费神。
所以,她现在同他生气,也不费劲去闹个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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