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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徽音倒是想得很好:“两三日一回就很好,我还要有小日子的,郎君和我各吃几回,次数便多了。”

只是圣上吃一回药总会有些不舍,哪里舍得只来一回,他含笑不语,这个倒也没什么:“瑟瑟说的对。”

她虽然避子,却又觉得一旦成婚,无论是皇室还是臣子或者外戚,都会很盼望她生一个皇子,任凭是谁吃太多也不好,“可是成婚之后又预备生养,又不能立刻停了便吃坐胎药。”

“咱们两个身体康健,瑟瑟还要吃什么坐胎药?”圣上最后却有些不大赞同,“瑟瑟十一月末便要回家待嫁的,从此分别,便是一月有余,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他目光灼灼,在她身上打了一个转,而后笑道:“其实相较新婚燕尔,东宫之事也不必太着急,来日方长,瑟瑟不用担心子嗣的事情。”

她含羞,却未想到自己还要回家一趟住许久,也有些想念郎君夜里的强壮,轻声道:“圣人不希望明年便有好消息?”

等他们头一个孩子生下来,皇帝也总该三十有二了,可他却是尝到了滋味,对子嗣反而不急了。

“朕自然想要一个和瑟瑟的骨肉,”圣上闻言垂眸,捏了捏她的手心:“不过朕有瑟瑟就已经很知足了,子嗣的事情着急也没什么用处。”

他想了想,忽而逗她笑:“实在不行,尚且有朝阳在,朕也不介意过继一个她的孩子,把这孩子抱给你不好么?”

杨徽音见圣上有一瞬的黯然,猜测是他想起前生的荒唐,并不觉得此举多么荒谬,只是调侃:“那圣人得赶紧赐婚才好,朝阳长公主现下正是婚育的年龄,可总不见上皇与你这个做兄长的上心。”

她的郎君怎么就不盼着有一个他们血脉的联接呢,只是她却不能有罢了。

“正主自己都不急,”圣上笑道:“上皇与太后总是闲不住的性子,等将来也要去外面多走一走,届时朕准备将阿冕遣离长安。”

圣上所言或许有关政事,既然是军中调动,杨徽音便不问太多,只道:“宇文家出能征善战者,宇文郎君能子承父志,也是好的。”

“瑟瑟家中也是行伍起家,”圣上淡淡一笑:“说不定日后也会有大才。”

……

皇帝的婚事定在冬日,这个年过得便是愈发热闹,宗室知道皇后在宫中久住,虽然偶有不忿者,然而碍于南平长公主被贬谪、情郎自此消失于人世的前车之鉴,自家都收敛了许多,无人敢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