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页

她完全将皇帝在宴会上说笑的话抛在脑后,看着他从怀里掏出药瓶,捻了一粒丸药入口,面不改色。

“这真的很苦吗,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她有些不满,也不信任圣上:“郎君,叫我尝一口。”

圣上正饮花茶,听她这样说,并未另取丸药,而是凑近了些,叫她嗅。

花茶的芳香里,依旧遮掩不住药丸的苦。

她很满意,这不比醒酒汤的苦少,后知后觉,见他吃了才问:“这是什么药,解酒的么?”

圣上却摇头,将她搭在桶沿的手捉来,教她细细感受:“瑟瑟,朕又有些难受了。”

她做这样的手工活计也有许多,生气道:“是又要我吃吗?”

圣上莞尔,点头道:“瑟瑟愿意吗?”

她严肃起来,一本正经道:“原先圣上不坏的时候可以,但今天不行,我讨厌它。”

“那也好,”他居然退步,叫她站起身,不要叫温水变成凉水:“瑟瑟今日也有些太累了。”

杨徽音喝了汤之后,稍微清醒了一点,她见圣上仍然忍耐着不适,却泰然自若地伺候她,稍微有些不忍。

她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其实只要圣上好说话些,她就又心软了,狠不下心叫他自己想办法。

“我出来,叫皖月来伺候我,圣人做不惯这种事的,”她被巾帕轻一下、重一下地擦拭,忽然便轻声“呀”了一下,觉得有什么东西溶入水中,有些局促地遮挡自身,“郎君也去要一点水,瑟瑟要再清洁一下。”

圣上早察觉到她神色间的享受,以指去探,心中了然,轻啄了一下:“怎么这样乖,知道朕的心思,郎君用惯冷水,将就一点就行。”

杨徽音也不晓得圣上是怎么变的戏法,她羞窘后睁开眼睛,两人居然在一处共……他取了澡豆,十分自然地使用那甜香的东西,却恶劣地叫她来服侍一处。

她委委屈屈,但是若稍微服侍得好一点,圣上便会按住她肩,不可自抑地唤她:“瑟瑟,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