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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屈地捂住脸颊哭泣:“我本来就是不想讲理,我只是说要瞧,又没真的想看,你快转过去吧,我不看了。”

然而嘤嘤了一会儿,殿内只有她自己隐隐的回声,她悄悄分开手指,从指缝间偷偷观察,却正迎上天子平静的目光,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大概是不会来哄她的。

于是她悻悻将手指拿开,装模作样点了点眼角,“圣人瞧过了吗,瞧过了,占够了便宜,我就出去了。”

他开口,然而答非所问:“瑟瑟,你看池中有一只仙鹤,对不对?”

她满心不解,然而点了点头,浴池的正中央确实有一只铜制的仙鹤,活灵活现,“郎君想说什么?”

以为和她探讨这鹤的来历,就能打消她出去的念头吗?

“朕记得,瑟瑟很轻盈,仙鹤要承受你的重量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大约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边含笑:“你穿这身衣裳,拿它当座骑,很适合做一幅画。”

“这算什么,驾鹤西去图?”

她觉得这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不吉利,轻啐了一口,细细去看,这仙鹤独立水中央有些孤寂,便道:“郎君再叫内侍省送几只木质的五彩水鸭来,岂不有趣?”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着应允下来:“不如再加些湖石堆砌,更有天然野趣。”

这是他的地方,杨徽音也不觉得这安排有什么不妥,圣上便又说起来别的:“瑟瑟,那避子的药方太医署在看,要重新配些。”

杨徽音略有些跟不上皇帝的思路,不自在地应了一声知道。

“上皇吃这药许多年,可见有些用处,不过却也不是没有万一,否则也不会有朝阳。”

她倒是第一回 听这样的宫闱秘事:“我瞧长公主很受宠爱,原来上皇竟然不期待她么?”

他顿了顿,两人却像是在各说各的话,“朕自然理解阿娘的心意,但是不愿意叫瑟瑟冒万一的风险。”

男女的事情一旦开了一点小口子,后面的事情就收不住了,他虽然也不是什么脸皮过薄的人,偶尔也不遵礼法,但是总归还是尽量尊重她的,要提出这样的事情,难免会叫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