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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番话却并未得到杨徽音的认同:“那是有嫔妃的时候,其实要是圣人太忙,我也想过来找他。”

杨徽音见识过御榻,误解了圣上的意思,不觉面上微微尴尬,为着那私下自作多情的揣测,以为他会借机与她共寝。

紫宸殿内侍的布置就已经很好,连给她那只鸳鸯猫的猫窝与便溺器也准备妥当,跟随她的徐福来指挥人将从随国公府带入宫的东西一一安置,几乎是挑不出什么错来的。

“内侍监有心,”她颔首致谢,见到郎君十分精心且殷勤地对待自己的到来,总会欢喜:“样样料理周全,我很喜欢。”

能叫这祖宗满意,何有为只觉得满身轻松,他含笑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娘子谢奴婢,不如谢圣人。”

圣上平日并无过多需要花费时间的嗜好,朝会又是隔几日才有一次,因而每次虽然听人吵架总有些烦躁,但也会耐心问过臣子是否还有什么事情要奏议,等他们将记在笏板上的内容全说完再退回内廷。

但今日同属尚书省的兵部和度支还没来得及为今年的支出吵起来,皇帝便已见不悦,叫他们回去关起门来吵完再到紫宸殿书房说话。

臣子们也是会察言观色的,圣上才与杨府交换了婚书,正该是心情好时,不知道为何今日会这样天威难测,奏事也简洁了许多,只有站立在最后的新晋国丈,沉默不语,既不疑惑,也不害怕。

排位的司礼官本来是思虑到随国公乃皇后母家,水涨船高,日后排位,随国公也该站到前面来,但是今日随国公却似乎很有些清高的倔脾气,或者说最近没什么事情要奏闻天子,加上丈人的身份傲气起来,硬是要一如既往,站在后面。

落在旁人眼里,倒有些别的意思——随国公府又要有昔年不羁作派了么?

等圣驾回转紫宸殿,已经将近巳时。

杨徽音本来是很困的,但是今天她起身有很仔细地妆扮,总觉得不教皇帝看一看是很可惜的事情。

“瑟瑟喜欢这样的布置么?”圣上见正拍打鸳鸯猫尾巴的她,甫一见到自己便眼睛亮了起来,亦觉心里满满的欢喜,“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能有什么不满?”她微微俯身,将猫放到了地上,扑到他怀里亲了一下情郎的下颚,留下石榴娇的香痕,“只要与郎君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猫见主人见了外人就将自己撂开手,很是不满地费力从裙裳和袍服里穿梭,绕进两人中间,喵喵了几声,带了些柔媚。

他有些好笑这猫的黏人很随了主人,伸手将猫捞起,放到外间侍女手中,含笑问她道:“瑟瑟方才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