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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却恼,咬住了圣上的肩,极度的紧张与欢喜过后,重新倦困得想要睡一会儿:“圣人又将我弄脏了。”

她得到乐趣是她来受脏,皇帝得到乐趣也是把她弄脏了的。

而且这事情又很容易令人疲倦,她不知道是因为不能呼吸还是手工的累,竟然还想再去见周公。

圣上正得了趣味,回味之余,也不会计较她这一点力气,将她揽在怀里轻哄时仍存了一些过促的呼吸。

“让宫人换一件衣裳便好。”他低头去啄了啄她已经红如醉酒的面颊:“太后那边朕晨起已经禀明过了,瑟瑟不用害怕旁的,在这里歇一歇没什么。”

杨徽音却从困累中惊起,“娘娘是不是觉得我太不要脸面了些?”

从前太后一直不知皇帝与她的事情,然而今日初知……她便已经在圣上的御榻上过了一夜。

“怎么会,阿娘是一个很开明的人,她做皇后之前,便已经有了朕,难道还会计较瑟瑟吗?”

这件事几乎人尽皆知,杨徽音却有些不安:“那娘娘还会喜欢我么?”

自己做皇后荒唐,和看着儿子的皇后荒唐,大概也是两种心境。

“不会的,瑟瑟,你放心就好了,”圣上揽着她,轻声道:“阿娘平生除了在容貌上自负,旁事上却很容易自省的,她说她做不好妻子与母亲,可朕以为样样都已经很好了,她便是知道咱们两个的事,也只会希望朕能高兴些。”

杨徽音虽然不明白圣上那淡淡的愁思是因为什么,但长信宫的态度还是叫她松了一口气,还是亲了一下他的面颊,“那等将来我做了郎君的妻子,生儿育女,也做娘娘这样的人,好不好?”

圣上被这样的言论弄得一怔,忽而笑道:“那还是算了,阿娘这样明事理,是因为她从前也很苦。”

他得了满足,便要起身:“瑟瑟要吃什么,让内侍监安排就是,朕先往书房见一见臣子,一会儿一起用膳。”

杨徽音忽然觉得这大概就类似婚后做他妻子的情状,点头莞尔:“郎君要见什么人,是很急的国事么,要不要叫膳房多等一会儿?”

圣上摇了摇头,面上含笑:“急是急,不过也只是说几句的事情,宰相们已经在请学士起草册封诏书,朕总得拣两个合适的宣读使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