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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睡了这样久?”她面上发烫,“那圣人呢,圣人没有早起的朝会么?”

何有为想圣上进内寝似乎也不过一刻钟,心中了然,答道:“娘子怕是记错了,今日不是朝会的日子。”

他看着宫人们伺候她洁净完毕,却未让伺候圣上梳发的内侍过来,温声道:“娘子左右今日无事,何必去远志馆,不妨留在内殿,多陪一陪圣人。”

“没误了朝会就好,”杨徽音舒了一口气,她坐在菱花镜前想了想,抿唇一笑:“既然不见外客,确实不必梳头了,我进去瞧一瞧圣人。”

皇帝在政事上也不算懈怠,她又不是朝中的臣子,一味督促着君主,没有半分心疼,偶然有一次晚起,她倒觉得新鲜。

她悄悄潜了回来,觉得自己坐着也无趣,虽然没了瞌睡,仍然躺到了榻上,去陪皇帝再待上一会儿。

圣上的呼吸很均匀,她静静瞧了一会儿,忽然很有继续昨日想法的心思。

她像是做贼一般轻轻解开圣上的系带,教他半敞了怀,见人没醒,便愈发放心,伏在他腰上面亲了亲,继而又有些不满足,顺着那线条,渐渐往下。

虽然这是一块不能吃到嘴的肉,但是嗅到他身上的气息,依旧觉得很欢喜。

只是忽而有一物抵在心口,把人吓了一跳,几乎如狡兔一般警觉弹开。

所幸只是那个东西醒了,圣上自己还没有醒。

她抚了抚胸口,终是没有解开男子衣裤的胆量,想起这物事曾经折腾自己的痛意,忍不住用纤长的指甲轻戳,轻声嘟囔道:“你神气些什么?”

然而只是那样,竟叫那常叫她觉得安稳的身躯轻轻颤动。

她想起书上似乎说男子晨间是很容易精神的,而这种地方也脆弱太过,不好轻易碰触。

圣上唇齿虽偶失分寸,怜爱她时大多不舍下重手,只是轻拢慢捻,说怕她禁不住,第二日会痛。

这教杨徽音也生出疑惑,原来绵如春柳的女郎与似山岳一般的男子,那处同样都是不能受一点折磨的软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