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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要到朕这里来?”圣上爱怜地看着她,无奈一笑,又斟酒叹道:“你知道什么?”

她本来很想和圣上说一说近来又学了什么,而且那些他给的图册她都看完了,其中还有好几个喜欢的想和他讨论一番,街上还遇见了一位奇奇怪怪的夫人,还有她对陛下的思念,甚至还想问一问今日宴会的盛况。

然而这样静谧流淌的情境中,她最后什么都没问,将那一点不好出口的爱思藏在了心底,只是在这样渐渐昏黄的烛光下、轻纱掩映的罗帷里,静静与他同分一壶酒,醺然欲醉,不知今夕何年。

因此直到圣上将她拥紧了些,问了一句“朕当真可以么”的时候,她已经有些醉得不知西东,觉得陛下的怀抱很是令人安心,很是柔顺地点头,由他抱着,走向帘幕深处。

她朦胧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喝醉酒,她还有一点神智在,然而却也是一样,仿佛身子比原本沉了几十斤,根本走不动,被圣人抱到客房去睡觉,他还被自己缠着要抱,讲了几个小故事才脱身。

但是那一晚圣上没有醉,也只不过陪她玩了一日,今天他也很累,还喝醉了,杨徽音想她一会儿尽量乖些,安静去睡,一定不会缠着他的。

圣上从没叫她看过天子内寝的模样,但是因为圣人夜宴归来,已经有内侍先行将内室的灯烛燃了起来。

“原来圣人的内室是这样……”她晕晕乎乎地被抱到了御榻的丝衾上,手臂本来还如春柳一般攀附着天子的颈项,忽然觉得碰到了什么东西,才伸手去摸,发觉原是一本书:“这和圣人给我的好像。”

圣上莞尔,俯身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瑟瑟,因为那本来就是一整套。”

她对圣上一向深信不疑,今夜圣上虽然也没有说任何情话,也没有哄她如何,但一切水到渠成,她连一点不对都没有发现,反而很认真地道:“圣人给我的绘本里,我最喜欢的是男既坐,拥女于怀。”

绘本很是精妙,不会显露过分的位置,却又不显得突兀,杨徽音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有些吃惊,后来梦中却会想到,圣上只着了寝衣,在月前花下牢牢拥住她上举的压迫感。

明明叫人晕得不能呼吸,却还是可怜兮兮的女郎在主动,她很少见识到这样不温柔的圣上,温柔是很好的品格,但她偶尔也会生出些叛逆的情绪。

她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还在,圣上是不肯下狠手的,只是在与她玩,然而齿痕却还在,她去触碰,那方才引起的异样舒适也还在。

“都会有的,”圣上听她这样说,却去慢慢自己褪了衣袍,温柔道:“瑟瑟,闭上眼。”

杨徽音点了点头,圣上说什么便怎么做。